砂劳越,一个对很多西马人都很陌生的地方。还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想,这里是否没有水供,用的是自然的河水;没有电,需要点蜡烛?又或者,这有如传说中那样住在树上。我感到害怕、彷徨,但又充满期待。毕竟,人是需要不同的际遇来丰富自己的人生。
Saturday, November 28, 2009
我们都是西马人
第一天来报到时认识了CJ, 来自吉打;不久后又认识了俐雯,来自吉隆坡。
他们都还是PRP,CJ 来了五个月,而俐雯只比我早来一个星期。
我们很有默契地说:我们是西马北、中、南部的代表。
这间医院,也只有我们三个来自西马的华人。
他们还打趣地建议组织一个“西马人俱乐部”,由我发起,同时担任第一届主席。
这好比当年我们祖先初来大马时组织的“华人同盟”,以互相关照同乡为宗旨。
其实,这也是私会党或地下黑帮组织的缘由。
当然,大家也只是一时兴起,说说笑笑而已!
同病相怜的人,说起话来特别投缘。
CJ 回想五个月前被骗来的场景;俐雯,则是哭着来这里。
而我为什么也来到这呢?
当然是因为这里需要我。哈哈!
因缘聚会,三个做梦都没想到会来到这里的人竟会在这里相聚。
因缘,实在太不可思议!
三个人,一起用福建话讲 “我们都是西马人”,特别有感情又感动,而且铿锵有力。
我随口哼了哼 “我们都是西马人”,大家觉得不错,能够的话可以写一首 “西马人之歌”。
一位东马朋友马上开玩笑地打岔:你们想搞分裂。
不敢不敢!
东马人不是住在树上,是我可以很肯定的。
旁晚来到了美里最美的沙滩--LUAK BAY ESPLANADE。
面向大海,摊开双手,深深呼吸,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
我的家,就在大海的另一岸!
Friday, November 27, 2009
不一样的天空
为什么同为马来西亚,只有一海之隔,就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因之,每天上下班,我都会不自禁地抬头眺望穹苍,去欣赏、去观察它与西马的“不一样”。
不是因为这里的天空特别蔚蓝或阴晦。
我所指的是这里日夜的转变。
早上五点多,晨曦已徐徐地笼罩着大地;六点,阳光就已透过窗口,渗进眼帘。
好几次,我都是被吓醒的,以为就快迟到,原来,是太阳公公太早起床了!
当然,“夜”,在这也来得快。
旁晚五点放工后,夕阳也已西下;六点,天已黑。
我想,这种不同到底是本来如此,抑或人为所致?
后来发现,这是因为前首相马哈迪为了调整时差,方便东西马行政而在西马调快了三十分钟。
西马必须减去三十分钟才是“正确”的时间。
突然间,我恍然大悟!
生理时钟因之改变,每天早上五点,很自然就会从睡梦中清醒。
从前在新山时,这个时候我一定还在酣睡。
幸好,每天起床刷好牙后,走下楼,打开门,报纸已经送到。
以前都是早上买了报纸,晚上才有时间阅读,“新闻”已经变成“旧闻”
《星洲日报》是我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份早餐。
然为什么,派报员总是起得比我早?
好几次我都想挑战自己,在报纸送到之前起床。
但到现在,我都还不曾成功过。
来砂劳越时,内心是有一点点抗拒的,现在觉得,这里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
有些时候,只要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走进全新的环境,可能会有更好的发挥空间。
就算没有,也是磨练自己的一种人生经验。。。
Monday, November 23, 2009
我来到了美里
“美里”,一个我似曾听过却又非常陌生的名字。
在忠和他们接送到机场之后,我拖着几袋重重的行李,继续向前方的路途走去。
这有如小红帽闯进了一座大森林,来到了分叉路,知道不可能都去走,只能听天由命的选择一条,勇敢地走下去。
我打电话给两个好友,告诉他们我下一个落脚处。
也许大家都有共同的默契,到了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人的时候,总会说:“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女生,说不定找到自己的所爱”。
十个人,十个都这么说。
肤浅!
下了飞机,夜已深,身心已经疲累,没有太多的心情去观赏美里的夜景,现在要解决的是找个旅店,安然渡过这寂寞的一夜。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一个长久的“安生之处”。
偶尔,我会像一个有自恋狂的花痴,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轻声的告诉他:明天会更好!
在KINGWOOD INN 住了五天,临走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拿起相机,随性地拍了几张旅店里的照片。
Sunday, November 22, 2009
启程,又是另一站
工作旅游
这么巧,大家都是UKM毕业生,他们又是情侣。
之前他们PRP在同一间医院,现在又一起来砂劳越。
一望无际,有山有水,习习凉风扑面而来,深乎一口气,让人忘却之前的忧虑。
体验
这又是,我生命的另一次体验。
当获知被派到南中国海的另一边的砂劳越,内心其实没有太大的震惊和抗拒,浮起的只是一道强烈的念头----“为什么不是沙巴?”
马来西亚,一个充满“奇迹”的国度,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早交Log book 统统被调派到偏远地方,尤其是东马去填补空缺,迟交的统统留下!?
这,就是我们“可爱”的国家----马来西亚。
自己的命如履薄冰,像一张离开了大树的落叶,飘向大海,随着波浪,缓缓地、孤独地向前流去。
不要去问落叶将飘往何处,因为落叶自己也不知道,它的下一站将在何处?
之前求学时从槟城、吉隆坡,到工作时的新山,哪一站不是自己一个人背着沉重的背包前行?哪一站不是去到那才开始结交新知,从邂逅到分离?
这一次,有两个朋友随行,夫复何求?
虽然我们不是不知道,到了砂劳越,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人,不能老是沉溺在虚幻的过去,只有放下从前的包袱,展开心胸,才能展望未来,开启生命又一新的旅程。
爸爸,舅父送我到机场,年近九十的外婆也坚持随行。为了避免出现愁云满目的场景,我早早就安慰母亲和外婆说:“我只是去一段日子,那里薪水比较高,但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一句话说得特别心虚,我何尝不知道,没有一年半载,我又怎么可能重新申请回来西马?
坐在通往砂劳越的飞机上,凝望着空中的白云,心情是百感交集的,有期盼、有不舍,也有沉重。
期盼的是未来的落脚之处,不舍的是从前共处过的朋友和同事。
最令我沉重的是想起身子日渐虚弱的外婆和我的前室友兼好友心怡在临别前曾经对我说的那一句-----到了沙劳越之后要好好做人!
Senai Airport, JB